【常时/常樾】洗霜刀

先不告诉你们这次是什么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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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仓库里新送进来一批货。
加里抱着枪坐在门口百无聊赖的看门,非常有规律的打着呵欠。
均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加里抬头看了一眼,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在往这边走。
他认出来那是老板的新客户,是个中国人,叫时樾。
这个人是一个月前跟他老板联系上的,说想买一些可爱娇美的女孩子。他出的价钱不低,老板试探了他几次,交易很愉快。
再有需求的时候时樾问能不能亲自挑货,老板抛出了橄榄枝,请他来这个建在某国礁石边上作为交易中转站的古堡里小住。
加里的老板、古堡的主人是个漂亮的中国女人,姓安。
加里觉得比起钱,老板好像对这个男人更感兴趣一些。

时樾很快走到了他眼前。
加里跟他打招呼:“时先生。”
时樾点点头,问他:“听说新来了一批货,我能看看吗?”
加里给他打开门:“可以,不过这几个都是男人。”
时樾愉快的笑起来:“没关系,只要好看,我都喜欢。”
加里见怪不怪,他们老板手下还有个喜欢人皮刺青和做标本的变态,相较之下时樾显得正常多了。

屋里几个人被反剪双臂绑在椅子上,听见有人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时樾挨个看过去,在最里面停下了。
那人应该是这几个人里面最高的,身形均匀,胳膊上的肌肉线条非常漂亮。
男人垂着头,像一头强压杀气的豹子。
时樾在他面前站定:“低着头干什么,把脸抬起来给我看看。”
那人闻言抬起脸,被灯光激的眯了下眼。
时樾凑近了看他眉眼:“果然长的不错,中国人?”
那人没答话,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冲他吐了口口水,哑着嗓子低声骂:“不错你妈。”
时樾目光一冷,及时往后躲了一步,等他骂完,扬手一耳光掴在他脸上。那人被他打的偏过头去,脸上清晰的隆起暗红色的指印。
他手腕一抖,袖子里滑出一柄小巧的瑞士军刀,锐利的刀锋啪的弹出来。
时樾捏着刀柄在指尖转了两圈:“中国有句话呢,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用刀刃缓缓挑了起了那人下巴:“我要是你,就会表现的乖一点。”
加里从时樾把刀拿出来就倒吸了口冷气,生怕他就地把人捅死了自己会有麻烦,此刻结结巴巴的劝:“时…时先生,要不你看看换一个听话的?”
时樾看了他一眼,收了刀。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干净了手:“不用,这样的人呢,当然是越有性格越有趣。”
加里没对他的趣味表现出任何意见,毕恭毕敬的把他送出门。
时樾往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跟安姐说这个人我要了,记得让他把脸洗干净再送到我那里。”
加里连忙点头应着:“好的好的。”

时樾刚走,跟加里换班的人就来了。
那人往走廊上看了看:“那是时先生?”
加里点头:“来挑人的,我得赶紧跟老板说了把人给他送过去。”
那人冷笑一声:“安姐怕是巴不得直接把人送给他吧?对了,我最近听说他以前也———”
加里问:“什么?”
那人指了指身后的门。
加里不太敢信:“不…不会吧,他是怎么被卖的?”
那人说:“他老子搞赌咯。”

加里当天下午就把人送过来了。
他洗过澡换过衣服,头发还湿漉漉的。
时樾从抽屉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加里:“麻烦你了。”
加里把钱收下:“不麻烦不麻烦,我们老板说让您记得给他打个记号,这边客人多,带的人也多,别弄混了。”
“好,”时樾了然的点点头,“哦对了,你们二老板有没有洁癖啊?我能借一下他的工具吗?”
加里摇头:“您尽管用,老板说她打过招呼了。”
时樾笑着送他出去:“谢谢。”

加里的二老板痴迷收集人皮刺青和做标本,他的“工作室”在地下,屋里一半是瓶瓶罐罐斧头锯子,一半放着各种工具包和器械台,阴森森的,看的人骨头缝里直冒冷气。
时樾领着刚买下来的男人进屋。
他们刚刚在时樾暂住的卧室打了一架,他打架应当是很厉害的,可惜被关的太久明显没什么精力,几招被时樾摁在了沙发上。
时樾艺高人胆大,连捆都没捆,就这么直接把人带进来了。
时樾指了指一张工作台:“衣服脱了。”
他在桌子上拿起一个一看就是给他准备的新的工具包,戴上手套,从包里拆出一堆鸡零狗碎:“看起来挺疼的,你忍一忍?”
常剑雄趴在机械台上看了他一会儿,低声说:“你还真准备给我纹个身啊?”
时樾过去坐下:“做做样子嘛,做戏做全套是基本的职业道德,你开干扰器了?”
常剑雄说:“开了,你赶紧过来告诉我我今晚去哪里安炸药。”
时樾说:“这个不忙,地形图你们不是都看过吗。那位老板今晚邀我共进晚餐,我要趁这个机会再去她房里查一查,你掐好时间,过来接我脱身。”

礁石滩不远处一片破败的房子里藏着两个穿着迷彩服的人。
两人一人挂着一个耳机。
其中一个在擦枪,另一个正在絮絮叨叨调试手里的设备。
嘈杂的信号里对话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擦枪的那个默默停了手:“这他妈干嘛呢?”
调设备的人也停下了碎碎念:“上…上床了?”
擦枪那位抬手拍歪了他的帽子:“上尼玛,上刑还差不多。”
调设备的那个不仅没还手,连帽子都没来得及扶正:“等等,你听刚刚那句是谁说的?这是时哥的声儿吗?什么忍着?谁忍着?常哥吗?……卧槽…逆我cp天打雷劈啊。”
他的队友木然看着他:“不用等打雷了,时哥可能现在就很想劈了你,你是不是忘了这通讯是双向的?”
他毫不在意的一挥手:“不怕,他肯定没开音频,再说我可以抱常哥大腿去。”

姓安的老板在古堡的顶层请时樾吃饭。
盘子里的菜品看上去价格不菲,牛排火候刚好,带一点入口即化的甘美。
安姐拿着刀叉切牛排:“合你口味吗?”
“口感非常完美,”时樾说,“下次我请安姐,可以尝试一下三分熟,那味道让人迷恋。”
安姐笑着说:“非常值得期待。”
时樾端起高脚杯跟她碰杯。
安姐又问他:“刚买回去的人玩的开心吗?”
时樾眼里涌上一抹嘲弄的笑意:“比女孩子好玩,女孩子太脆弱了,一不小心就碎了。”
他闻了闻杯子里的红酒,指了指一边的酒柜:“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酒柜吗?我想换瓶酒,我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安姐脸色微变,随即又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

安姐陪着时樾选好酒重新坐下来。
外面有人敲门:“老板。”
安姐皱了皱眉:“我现在有事,明天再来。”
门外的人犹豫了一下:“可能不行,是时先生的事。”
安姐开了门。
几个拿着枪的雇佣兵站在门外,常剑雄被两个人押着。
他肩上有个明显刚刺上去的潦潦草草的“S”,从T恤衫领口露出来。这些人大概顾忌时樾,对他还算客气。
时樾有些不悦,皱眉看他:“你乱跑什么?”
常剑雄说:“我不认识路。”
安姐没戳穿他拙劣的谎言,只说:“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
时樾说:“要不今天先到这里,我先把他带回去。”
安姐欣然点头:“好的。”
几个雇佣兵把人放开了。
安姐说:“他看上去不太听话,你要注意安全。”
她在几个佣兵里点了个人:“阿森,跟时先生回去,保护他的安全。”
时樾心里一凛,脸上挂上微笑:“谢谢。”

时樾带着常剑雄回了房间。
他抓着常剑雄往床上推,两个人一块摔进被子里。
常剑雄假装伸手挡他:“查到什么了?”
时樾说:“在酒柜里拿到一块sd卡,可能是给客人存档的。”
常剑雄感慨:“发了啊。”
时樾扯他领口:“先别说这个,接着打,这房里有监控,现在肯定有人在盯着看…谁给我写的人设,这变态演的我头疼。”
常剑雄一把抓着他手反过来把他摁在床上,俯身咬他的嘴唇:“我怎么有种在拍片的感觉。”
时樾屈起膝盖把他掀开:“你赶紧闭嘴,入不了戏了。”

屋里厮打的声音快把房顶掀了,阿森在门口巍然不动,时樾不叫他他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尽职尽责的站成一尊佛像。
泰哥抽着烟从楼上下来。
阿森认出这是老板手下的人,依旧伸手把他拦下了:“时先生不让进。”
泰哥上下打量他一眼:“你瞎了?我是你们老板的人。”
阿森说:“老板说让我保护时先生。”
泰哥啧了一声,不再跟他理论,劈手把门开了。
泰哥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门没上锁。
难道真的没搞鬼?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匕首迎着下三路飞出来,泰哥出了一身冷汗,连滚带爬的往一边躲。
时樾暴怒:“滚出去!”
他身上衬衫扣子解了一半,赤着脚踩在地上:“阿森!你是死人吗!让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阿森似乎也没想到房间里是这幅情形,他不想得罪老板的客人,赶紧关了门伸手请泰哥离开。
泰哥啧了一声,也不再坚持,上去找老板赴命去了。

半夜12点刚过,古堡里突然断电,而后响起一声近在咫尺的爆炸声。
墙壁开裂,砖缝里的沙子簌簌往下掉。
本来好像在床上熟睡的时樾无声的爬起来,躺在他边上的常剑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屋里了。
时樾动作飞快的把自己收拾利索,带上耳机,打开了通讯器公频。
耳机里一阵沙沙的声音响过,而后一个男声说:“汇报任务进度。”
时樾低声开口:“1号任务完成,准备撤离。”
他悄悄开了门,阿森来不及反应被他一把勒住,拧断了脖子。
时樾把阿森的枪捡起来。
楼梯口人影一闪,细小的红点对准了他的眉心:“把手举起来!”
时樾扔了枪,慢慢把手过头顶。
通讯器公频里又说:“4号5号6号到达码头。”
楼梯后的人说:“慢点走过来!”

时樾往前迈了一步。
楼梯间突然爆起一团血雾,锁在时樾头上的红点晃都没晃就消失了。
常剑雄端着枪站在楼梯后。
队内频道响起最后一个声音:“2号爆破任务完成,准备撤离。”
时樾利落的把枪捡起来,做了手势:“从这边走!”
爆炸以后的余波似乎还没过去,楼板开裂,整栋古堡摇摇欲坠。
时樾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常剑雄你是不是把剂量放错了!楼都要被你炸塌了!”
常剑雄跟上他:“不怪我!我又不是学爆破的,专业不对口你不能要求这么严格!”

话还没说完,耳机里传来队长的声音:“常剑雄!怎么回事!”
“别紧张!”常剑雄正跟时樾玩现实版神庙逃亡,一边跑一边解释,“承重墙可能炸裂了,这倒霉房子要塌,队长你那边任务完成了吗?”
“之前推演方案的时候副队不是说三十秒足够了吗!现在可以玩极限三十秒了,”时樾接话说,“队长我看好你!”
“看好个蛋!”那边陡然一阵手忙脚乱的‘快快快’的催促声响,“你俩回去等着加训吧!”

时樾和常剑雄磕磕绊绊的跑出来,一路毙了几个漏网的雇佣兵。
队友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他们把活捉的人串蚂蚱一样绑成一串扔在一边,等着做交接。
时樾把安宁酒柜里拿的sd卡给了队长,假装没看见他黑成锅底灰的脸色,拽着常剑雄先一步回集合点休整。

守在临时集合点附近的队员招呼都没跟他俩打,眼珠子差点粘在常剑雄脸上。
常剑雄脸上淤青还没消,大概是没见过谁挂这种型号的彩,队员说话都结巴了:“常哥你你你…脸怎么了?”
常剑雄一挑眉,看了时樾一眼:“你们时哥打的。”
那人目送他俩离去,哑巴了半天一个字没说出来,可能实在是槽多无口不知该从何说起。
时樾从队长那儿顺了个医疗包,正边走边翻,此刻终于掏出一瓶喷雾:“这个是消肿的吧?”
他看了眼标签,冲常剑雄勾了勾手:“过来。”
常剑雄跟上去:“嗯?”
时樾捏着常剑雄的下巴把他脸扳过来给他喷药。
常剑雄没忍住低声抽了口冷气。
时樾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常剑雄瞥他一眼,笑着说:“心疼了?抽我那会儿没见你心疼啊?”
时樾说:“你他妈口水都要吐我脸上了,我要没点反应那表演痕迹也太重了吧?”
“少来,”常剑雄捏了捏他的手,把喷雾从他手里拿过来,“我看你就是上个月演习没赢我公报私仇。”
时樾无言以对:“这叫私报公仇,谢谢。”

之前在破木屋里看通讯设备的两个人比他们俩先回一步,见他俩回来十分激动。
“哇你俩当什么兵啊去演戏好吗,”话多的那位率先劈头盖脸的说,“当兵限制你俩发挥了知道吗?咱们军委欠你俩一座小金人。”
他又说:“哎,时哥你俩昨天下午…”
“说到这个,我觉得十分有必要建议队长加强队内思想建设了,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时樾打断了他的话,翘着二郎腿仰在椅子上,“另外你问问你常哥,看他大腿给不给你抱。”
“卧槽!!!”通讯员吓得一把抱住了身边那位,差点把队友掐死,“时时时哥你竟然还开双向通讯了!你不怕暴露吗!”
常剑雄扒着时樾的肩膀说:“新型干扰器了解一下。”
说罢又补了一刀:“还有,常哥大腿不能给你抱,你们时哥会生气。”
时樾忍不住笑着骂他:“草。”

“呵…呵呵,”通讯兵干笑两声,试图转移话题,“要不您老先考虑考虑出道去演戏?”
“出道不着急,”时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揽住通讯兵的肩膀把他提溜过来,“你先给我说清楚,逆cp是什么东西?”

———end———

———下面可以跳过———

这个漏洞百出的战术大概是这样的:

时樾伪装身份跟这个神经病团伙交易,找机会进他们窝里查清楚被交易的人关在哪里然后评估火力等级和绘制建筑内部平面图供构思行动方案。

常剑雄在行动开始前两天混进被交易的人里进去接应时樾,以及炸掉他们的船断掉逃跑的后路,其他人在爆破(爆破声就是行动讯号)以后解救被交易人口以及抓活口,留给刑警部门审查用

我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常时互飙演技的几段嘤嘤嘤…是的,就是时樾拿刀挑常剑雄下巴让他抬头那里,这是我写这篇文的全部动力了!

我可能是个变态.jpg
写常青的时候心里全都是青葱少年气儿,写常樾的时候心里…全是爆炸的肾上腺素…

时樾的背景那段是为了让他打进内部探消息故意放出去的,不是真的

常剑雄肩上的刺青也是跟时樾一块造的假。
另外我知道他俩是空特…but我不了解开飞机扔炸弹的过程orz…只能写写陆特au了
好了卖毒嫖娼贩卖人口齐了。我真的是非常热爱悬崖走钢丝了。
在被屏的边缘来回试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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